“我宣誓：忠于宪法、忠于祖国、忠于人民，拥护社会法治，忠实履行法律工作者的神圣使命，执业为民，依法从业，勤勉敬业，诚信廉洁，维护当事人合法权益，维护法律正确实施，维护社会公平正义！”
“白律师，有人找。”助理小雨敲门进去传话。
白淇从一堆档案中抬头，揉了揉有？些疲惫的眼睛。
“让人进来。”
“白律师你好，我是方菲。我来是有个案子想委托你。”
来人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穿着藕粉色连衣裙，说话温温柔柔的。
白淇让她坐下，小雨倒了两杯水过来:“方小姐。”
“方便讲解一下案子的详情吗？”为了不惊到这位客人，白淇的说话声不自觉柔和下来。
“是这样的，我想拜帮忙处理我姐姐和姐夫离婚的官司。”
方菲的姐姐和姐夫两年有余，一直没有孩子，导致婆家对方菲姐姐，也就是方芳很不满意，夫妻之间的矛盾逐渐不断。
几个月后，方芳意外怀孕，孕检时查出她患有慢性肺炎，需要接受治疗，这意味着这个孩子她不能要。但是她婆家人坚决不同意她打掉孩子。为了防止方芳打掉孩子，她婆婆成天软磨硬泡，最终方芳改变了想法。
“胎儿已经七个月了，我姐姐托成重症肺炎，昨天送到了急症室……”话到此处，方菲泣不成声。
“请问你来这里，你姐姐知道吗？如果当事人不同意，那很抱歉，我恐怕不能接受你的委托。”
白淇好看的眉头轻拧，不是当事人的委托，她不能轻下定论。
方菲擦干眼泪，声音仍带着几分哽咽:“是不是只要我姐姐同意了，你就能接受？”
“那好。”她站起来告辞，“我会再来的。”
“随时欢迎。”
白淇知道方菲会再来，没想到她来的这么快。
一星期之后，白淇再次见到她。面对面发现，短短几天，她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面色苍白，双目通红，整个人毫无生气。
一个不好的猜想浮现在脑海中，下一秒得到证实。
“白律师，我姐姐她……去世了。”
生病的方芳身体孱弱，胎儿留在体内，用药和检测都受到极大限制。她和她婆家强烈要求留下孩子，医院选择剖腹产。最终结果，母去子留。
“很遗憾。”白淇顿了顿，猜到和真正知道是两回事。
“没事儿。”方菲胡乱摸了把眼睛，“以后我能来找你吗？”
虽然有些意外，白淇还是点了点头。
“好，咔！”导演举起喇叭喊，“下一场准备！”
一整天下来，苏兮玖几乎没怎么歇过，不是拍戏，就是观摩，再不然就揣摩剧本。
“兮玖，你歇会儿吧。”景伊人劝道。
“好，我看完这段就休息。”
看完这一段还有下一段，景伊人觉得她在框她，景瑟也发觉了，强制性抢出剧本。
苏兮玖抬头，刚想和她们理论，穆然递过来一个手机。
“你家那位打来的。”
瞄了眼备注，债主大人，确实是某人。看了看穆然，苏兮玖好奇，没写顾墨琛大名，穆姐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从哪里知道的？思量三秒，还是先接电话。
“歪，阿墨。”
“嗯。阿离宝吃过晚饭没？”
“吃过了，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呵！”那边的人轻笑，伴随纸张摩擦的声音，应该还在办公。
顾墨琛坐在椅子上，透过窗户望外面。
此刻已近黄昏，一弯新月悄悄升起，在它的周围，还有几颗星星发出微弱的光亮。帝京的夜晚依旧恢弘，万家灯火，霓虹交错。人间烟火比天上繁星更胜一筹。
“爷可不像某些没良心的，走的干脆利索。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不回。”
嗯？他什么时候打电话、发消息了？
咳！还真是，难怪穆姐知道是他。
“别只说我，你吃饭没有？还没下班？”
苏兮玖走到阳台上，倚着栏杆抬头望天。
他们相隔很远，咫尺千里，又相隔很近，同在一片星空下。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末了，他突然开口:“要是阿离宝能在一个月之内赶回来，爷就送你一份礼物。”
“什么礼物？”
“等阿离宝回来之后自然会知晓。”
任凭她怎么套话，他就是不肯松口。
“哼！”啪一声挂断电话，苏兮玖冷哼，“话说一半，砒霜拌饭；吊人胃口，活该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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