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千年仇恨的开端 ‘空’的成长

在阿卡利特的影响下，人类文明的发展进程大幅度提前，开启了帝国文明。另一边，万灵国的也在知识智慧之冠的帮助下，文明快速复兴，浮空岛已然有了当初万灵都的几分繁盛。

生命神殿里的各族生灵也都搬出了生命神殿，幸存的圣灵们成为了导师，分管建筑，贸易，生产，生活，矿物勘探等领域。

再加上有‘空’改良的魔法，万灵国的景象可以说欣欣向荣，尽管还达不到当初的万灵国那般，但至少子民不用再忍受饥饿，为了基本的生活物质发愁。

星历203年

‘空’提议建造圣陵祭奠战争中的逝者，缅怀先烈。经全国表决后，提议通过。但由于浮空岛面积有限，再加上资源有限，为了给圣陵选址和寻找新的居所，浮空岛开始远航。

而人类这边，在玄君领导下积攒了强大国力和生产力的黄金王朝也发展到瓶颈。由于劳动力的缺少，发展缓滞了下来。

在玄君踏着彩虹桥离开后，全国人民的信仰空前坚定。拜越教真正的成为了国教，甚至若不是玄君此前的威信，王权在百姓心中还要弱于神权。

但接任的图哈蒙特二世也不是省油的灯，碍于对神的敬畏和民间对神的坚定信仰，图哈蒙特二世不好直接出手打压教会，不过却通过强硬且高明的政治手段将政权牢牢握在手中。

拜越教会在王权明里暗里的打压下，也是相当难受，却无能为力。教会的当代贤者莱茵，决定去寻找传说中彩虹尽头的神国，聆听神的旨意。于黄金历15年离开了图哈蒙特王朝。

黄金历20年，图哈蒙特王朝开始向外扩张，对外开拓领土，支持民间开发土地。在这样的历史浪潮之下，冒险家职业就此诞生。

冒险家们一般都是有些许见识，懂得勘探资源的平民。他们会去探索尚未开发的土地，勘探有价值的资源，将这些信息回馈给帝国，就能获得奖赏。

偶尔在有报偿的情况下，他们也会接一些别的任务。当第一个冒险者得到帝国赏赐，一夜暴富之后，图哈蒙特帝国内掀起了一股冒险家热潮。不断地有人幸运的一夜暴富，也有人在野外探索的过程中一命呜呼。

人们这才意识到，冒险家也不是谁都能当的之后，这股热潮才逐渐平息。但好景不长，黄金历23年，第一个一夜暴富的冒险者带着200人外出后，却只有20多人回来，并带回了一个长着狼耳的，有着狼尾和金色眼瞳的少女后，整个王国沸腾了。

黄金历23年，人类第一次认识到这个世界并不是只有人类唯一一种智慧生命，还有兽人。并不是那种绿皮兽人，而是有着兽类与人类特征的兽人。

他们同样拥有智慧，拥有文明，不同的兽人还有不同的天赋与特性。蔷薇荆棘冒险团，也就是第一个一夜暴富的冒险团，将狼人少女进贡给图哈蒙特二世获得了巨量的财富和一大片封地，一跃从平民成为了比肩皇族的贵族。

这消息一出，再次引爆了整个王朝的冒险激情。而且从蔷薇荆棘冒险团透露出来的消息来看，兽人的文明并不发达，他们虽然体质强大，但文明相对落后，依然处于部落状态。使用着石器，没有医学。

他们有自己的文字和语言，且能使用火，但也仅此而已。

帝国对此也是相当感兴趣，开始派遣军队，在蔷薇荆棘冒险团的带领之下寻找他们说的兽人部落。

很快，他们找到了少女所在的那个狼人部落，用极小的代价便征服了他们。帝国为他们戴上了枷锁，打成奴隶。刨除皇家需要之后，将其他的兽人卖给富商。

兽人奴隶成为了黄金王朝最稀缺与珍贵的货物，是身份与地位的象征。

在贩卖奴隶的暴利之下，图哈蒙特二世敏锐地嗅到了财富的契机，开启了对兽人部落的征讨与奴役。并且于黄金历24年颁布了《兽人奴隶法》整治市场于环境，法令明确规定了主人对奴隶的所有权，以及贩卖奴隶需要帝国允许。

兽人于人类的千年仇怨就此拉开了序幕。

当杨越再次苏醒的时候，是被吵醒的。

到了他的这个层次，凡是诵其名，他都能有所感知。

杨越睡得正舒服，隐约间模模糊糊的听到在遥远的地方，有人在诵念他的名字。

“主......你是万，是一......荣耀终归于伟大的主。”

“您是世间一切的至高主宰，您的仁慈与功绩理应得到赞颂......”

“感谢深渊主宰者及深渊为新世界做出的贡献.......”

听着这有些熟悉又让杨越有些尴尬的颂词，杨越猛地得从长眠中惊醒，嘶，好像还混进去了奇怪的东西。而后，杨越从棺椁里弹了起来。

“我靠！”杨越揉了揉眼睛，倒吸了一口凉气。“什么玩意儿？”

刚想召唤《岁月之诗》看看在他长眠得时间里发生了些什么，但是随即有想到这些年自己都是醒来就直接翻看，然后就无事可做太过无趣。

思索了片刻，杨越决定以后非必要不使用《岁月之诗》，他要亲自到世界上去看看，见证世界的发展。

杨越的苏醒，对应万灵国是大事。

没多久，生命神殿最上层，幸存的圣灵与梦齐聚于此。

‘空’率先对杨越行礼：“‘圣师’。”

而后，梦与几个圣灵也都是纷纷行礼，恭敬道：“‘圣师’。”

杨越挠了挠头：“现在是多少年？”

‘空’起身道：“星历215年，您已经睡了二百一十五年。”

“还好，不算很久，啊~”杨越打了个哈欠：“走，带我去看看现在的万灵国。”

杨越从棺椁中爬起：“‘空’和梦陪我就行，你们因该也不是很闲。”

“是，那我们先离开了，‘圣师’”圣灵们也并不矫情含糊，祂们没有那些争权夺利与虚伪做作。

“怎么样？”‘空’和梦带着杨越从生命神殿最上层朝着生命神殿外走去，一边走，杨越一边问。

“为什么生命神殿一点没变啊？和我睡之前没啥两样，而且怎么那么空荡？”杨越问。

“‘圣师’长眠之所，怎么容得我们肆意修改？在建立好居所之后，我们就从生命神殿搬出来了。”‘空’解释道。

“哎呀，不用那么麻烦啦，其实本来也是建给你们的。”杨越看着‘空’笑道。

“不可，这是‘帝’定下的规矩。”‘空’没有回头，只是看着前方，面无表情。

“嗯......”杨越也沉默了。

“说这些干什么？我们说点开心的吧，‘圣师’您长眠的时间里，我们建成了浮空岛，将新的国度建在了浮空岛上。”梦看着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僵硬，赶忙转移话题。

“你怪我吗？”杨越低着头，停下了脚步。

“怎么会呢？”‘空’也停了下来，转头看着杨越。“您是圣灵族的‘圣师’，是造物的主宰。您为圣灵带来了文明，教导圣灵责任。”

“但要说不怪，那是假的。为了守护我们的世界，我们的家园，‘帝’死了，‘启’死了，‘莹’死了，‘坤’下落不明......”‘空’看了眼杨越，又看了一眼透过神殿窗户照进大厅的光。

“您始终在长眠，‘帝’一直盼着您能醒来看一眼，我们守护的，发展的这个世界。现在，您又把我们丢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空’攥紧了拳头。

祂怎么会没有怨言呢？来到新世界之后，所有的重担都压到了祂的身上。看着所有人期待的目光，‘空’终究无法无法拒绝。

祂一直不喜欢和太多人交际，只喜欢自己待在空象山，制作自己的天象，偶尔用闪电吓吓路人罢了。

可现在，祂不得不逼着自己去学习，去处理一个文明的事务，担任领袖。好多次，祂其实很想说推举别人，可是看着其它人眼中的尊敬与信任，祂说不出口。

祂是他们最后的主神，祂不可能，也做不到抛弃他们。

祂明明是最不适合，也最不喜欢做领袖的主神。最开始那段时间，每当看到自己的子民忍受饥饿与寒冷，祂都无比自责。

祂的心里，甚至想着，为什么直面深渊主宰者死去的不是祂。如果是‘帝’幸存下来，或许这些幸存的生灵们能过得好得多。

如果是‘启’活下来，以祂的智慧，他们绝对不会像跟着自己一样忍饥挨饿。虽然‘空’经常和‘启’对着干，但‘空’也很信任‘启’一直到律死后也是如此。

听着‘空’的话，杨越沉默了，作为圣灵们的父亲，‘圣师’。杨越确实太不合格了，他没有想过这些，他相信圣灵能处理好一切，却忘了圣灵们也是孩子。

生而神圣，先天聪颖的祂们懂事，又智慧。祂们的年龄也让杨越经常忘记，这些圣灵也是刚接触世界的孩子。哪怕祂们看着这个世界诞生发展，却也从未有人教过他们如何与世界相处。

圣灵一直被万灵依靠着，让杨越忽略了最开始，圣灵也依靠着他。

“对不起。”

“对不起。”

杨越和‘空’同时开口道，而后，两人看着对方，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

“没关系”x2

两人默契地相识一笑，他们都很清楚。‘圣师’深爱着每一个圣灵，圣灵也爱着‘圣师’，家人之间，有时候需要的仅仅是一个道歉。

‘空’不曾真正怪罪着杨越，只是狠自己的能力不足。杨越也反思着自己对圣灵的态度，反思着自己的行为。

“会有重逢的一天的，我保证。”杨越对着‘空’开口道。

“万灵国永远是‘圣师’与圣灵的万灵国，您永远是圣灵的‘圣师’，父亲。”‘空’不再多言，而是介绍起了圣陵的建造规划。

杨越听着‘空’的设想，‘源之息’化作一卷地图。

“这张地图或许能帮你找到合适的地方。”杨越将地图交给‘空’

‘空’接过地图“太好了，我得去研究浮空岛航线了，梦陪你吧。”随后火急火燎地就要离开。

“不用啦，我相信你们。”杨越笑着看着‘空’：“你变了，你们都是好孩子。”

“接下来我会自己去这个世界上去走走，不过我会一直看着你们的。”杨越的眼中满是慈爱。

“不必如此，雄鹰总有翱翔的一天，被庇护的雏鹰永远无法振翅高飞。”‘空’笑着拒绝了。

“你从哪学来的？”杨越笑骂道。

“是从路上的一个兽人部落。”‘空’笑了笑。

“再见。”

“再见。”

......

离开浮空岛后，杨越顺路去看了一眼阿卡利特。

当杨越来到地狱的时候，地狱里多了许多游荡的亡灵。

而阿卡利特则是浑身魔气，宛若一个可怖的魔王在地狱起舞。

“你这是干嘛呢？”杨越来到了阿卡利特的身边，伸手拍了拍阿卡利特的肩膀。

阿卡利特回过头，整个人吓得弹飞了出去“啊！”

“哎哟！”阿卡利特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杨越，神色紧张地问：“干......干嘛？有......啥事？”同时心里暗戳戳地想：“该不会我编排他的事儿暴露了吧？嘶！”

阿卡利特暗中运起魔气，就想跑。

“我？我还想问你在干嘛呢！”杨越扶额，倒是没注意阿卡利特的小动作。

“喔......喔！我啊？”阿卡利特松了口气，心里想着“看来还没发现。”

随后开口道：“最近上面有点乱，我想弄个冥河，再找个摆渡人，建立冥狱司管理死后世界。”

杨越托着手摸了摸下巴“挺不错的想法。不过......”

杨越越看阿卡利特越觉得不对劲：“你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

“当然没有啊！怎么可能......”阿卡利特看着杨越，有些紧张。

“是吗？”杨越狐疑地看了阿卡利特一眼，道：“那算了。最近老听到有人念叨我，我得去看看去。你知道什么线索不？”

阿卡利特忍着想跑的冲动，挠着头紧张道：“啊？什么，撒旦不知道喔。”

杨越看着阿卡利特，有些无语，不过想到阿卡利特不正经也不是一天两天，这次就先作罢了。“那行吧，我走啦。”

杨越一走，阿卡利特才松了口气。

刚想抱怨一句，杨越又回来了。“真没事儿瞒着我？”杨越皱着眉问。

阿卡利特再一次被吓得摔近冥河里，随后有些狼狈地爬了上来，怏怏地道：“真没，还有，下次来能打个招呼不，真的很吓人啊！”

“行吧。”杨越挠了挠头，离开了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