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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来一杯特制果酒嘛?

寒来暑往,春去秋来。

其实阿卡利特早就该回地狱了,但是他就是不想走。

他要在这里等着他的故友,因为他们约好了。

奇迹港的广场依旧繁华,四大协会的招新人换了又换,来来往往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新人,又有多少旧人。

但是整个圣王都都知道,奇迹港里有一个奇怪的家伙,总是一个人在那里喊着“地狱招工,欲聘从速。”

有人仔细观察之后发现,凡是他那里报了名的,不久之后都会因为各种原因死去,

久而久之,越来越没有人愿意去他那里了。

不过,阿卡利特并不在乎。神,怎么会在乎人的看法呢?

圣王都的冬天越来越冷了,这是不合常理的。

阿卡利特当然知道是什么原因,在奇迹港的海口深处,一只神话级的魔兽正在孕育。

当它出世的那一刻,整个圣王都或许都会冰封其中?

阿卡利特并不关心,在他的思想里,神本就不该过多插手人间事务。

神从来都没有义务庇护人类,所以才会有他对杨越说的那番话。

阿卡利特在奇迹港住了下来,每天准时的去摆摊,招工,又准时的离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日子就这样在招工与等待中过去,又到了约定的时候,阿卡利特一如既往的收好了摊位,就听到了身后的叫喊:“阿卡利特,我们回来了。”

故友的重逢总是那么准时,也总是那么令人欢喜。

今年的故友穿着比去年华丽了些许的衣服,一见面就给了阿卡利特一个大大的拥抱。

科莱斯和以前一样叽叽喳喳不停,说着些搞怪的话。

奥莱斯的肌肉更加凝实了,但是上面又多了些许疤痕。

西弗里白净的脸黑了些许,多了刚毅。

变化最小的反而是本就是冒险家的索纳塔,却也与以前不同了。

“阿卡利特,我们这次专门给你带了礼物哟!”科莱斯一脸贱笑地勾着阿卡利特的脖颈。

“嘶!难道是漂亮的精灵?”阿卡利特倒吸了一口凉气。

“去你丫的,我都没有呢!”科莱斯故作嫌弃的推开了阿卡利特,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我准备的是这个!”科莱斯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药瓶。

“这是什么?”阿卡利特接过来仔细看了一眼,发现上面有着淡淡的魔法痕迹。

“嘿嘿,这可是我花大价钱弄来的魔法启灵药剂!”科莱斯双手叉腰。

魔法启灵药剂能让一个毫无魔法天赋的普通人学习魔法,但是也仅仅是能让人开启超凡之路罢了,并不不能改善资质。饶是如此,魔法启灵药剂的价格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我不需要这。”阿卡利特皱着眉,将之递了回去。

“收着吧。”奥莱斯拍了拍阿卡利特的肩膀,“咱都是把你当家人,亲兄弟,有了好处自然也得想到你嘛。”

“是啊,阿卡利特。”索纳塔将嘴里的烤肉咽下去:“你不知道,我们为了这瓶魔法启灵药剂,那可是......”

西弗里赶忙拉住索纳塔,对着阿卡利特道:“总之,你就收着吧,等你踏上超凡之路,我们就能一起去冒险了!”

“就是就是!”索纳塔拉开西弗里捂着自己嘴的手,应和道。

阿卡利特沉默片刻后,笑了起来:“那我可就不要脸的收下啦!”

“哎哎哎,你要不现在就喝了看看效果?”西弗里建议到。

“在这嘛?”阿卡利特故作娇羞道:“这么多人,我害羞,会坏掉的。”

“去死吧你!”

......

次日早上,当阿卡利特醒来,房间无比整洁,魔法启灵药剂端正的放在桌子上,药剂还压着一张纸条。

阿卡利特看着药剂瓶,有些出神。不用看,阿卡利特都知道纸条上写的什么。

拿着药剂瓶,阿卡利特将纸条仔细地收好,离开了熟悉的旅店。

之后的每一年,他们都会如约回到圣王都,奇迹港。

在那个熟悉的广场上,喝着特别酿制的果酒,烤着魔兽肉。等到那熟悉的焰火升空,喝的酩酊大醉。

每次回来的时候,奥莱斯他们身上的衣着都不一样,所用的材料越来越昂贵。

带回来给阿卡利特的礼物也越来越珍贵,不过对阿卡利特来说,礼物的价值并不重要,真正让阿卡利特珍重这些礼物的,还是他们期待的眼神。

阿卡利特在奇迹港偶尔也会听说,最近有一支风头正盛的冒险小队,他们协助村庄赶走魔物,探寻失落的遗迹,协助补全魔物图鉴,却只收取很少的回报。

但即便如此,他们还是用最短的时间成为了知名冒险家,得到了诺里斯圣王的封赏。

又一年,阿卡利特收了摊,越发寒冷的冬天让奇迹港的冬天的贸易量都有所下降,冬天来往的人也愈发稀少了。

“阿卡利特,快来见过嫂嫂。”科莱斯人还没到,那嚣张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紧随着就是一声哀嚎“哎哟!轻点啊,莉娜。”

四辆马车开了过来,科莱斯从马车里被扔了出来。

“哎哟!”

随后,一个身着绿色魔法绸缎编制的长裙的精灵少女红着脸,鼓着双腮,尴尬,羞涩,又有些傲娇地把手交叉抱在胸前,娇嗔一声:“你要死啊,谁让你这样说的!”

在少女之后的马车上也,奥莱斯等人走了出来,看到这一幕哈哈大笑,显然是经常遇见这一幕了。

“叫你又惹莉娜生气!”西弗里哈哈笑着。

科莱斯揉了揉屁,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灰尘,毫不在意伙伴的调笑:“打是亲,骂是爱,这是我和莉娜相亲相爱的证明。”

众人再次哈哈大笑起来,突兀的,一声碎裂的声音响起。

科莱斯感觉到身后有一个幽怨的声音响起:“科莱斯,你真该死啊!”

看着眼前娇美的精灵少女,阿卡利特只感觉自己怨气都够复活好几个楚人美了,贞子看了都得说声六。

科莱斯缓缓转头,就看到阿卡利特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幽怨的眼神盯着科莱斯。

......

“然后你们就在一起啦?”阿卡利特一边吃着烤肉一边问。

“那可不,现在莉娜也是我们冒险小队的一员。对了,阿卡利特,你的魔法第几阶了?”科莱斯问。

“三阶了。”阿卡利特思索了一下之后回答道:“怎么了嘛!”

“三阶嘛?”西弗里揉着眉心:“这次我给你带了魔晶,不过就算用了魔晶也没反让你马上到四阶啊。”

“什么四阶,怎么了嘛?”阿卡利特要了一口烤肉问。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想带你一起去以及探险的,”索纳塔叹了口气:“看来只能等下次了。”

“什么遗迹?”阿卡利特有些好奇的问。

“这个。”奥莱斯从储物指环中拿出一个暗淡的水晶冠冕。

阿卡利特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水晶冠冕,因为它的主人是莉莉丝。

他当然知道曾经发生了什么,大地上的一切都瞒不过他。

“我建议你们不要趟这趟浑水。”阿卡利特许久才开口说道。

西弗里看出了阿卡利特的迟疑,问道:“怎么了,阿卡利特,你知道这个王冠的由来嘛?”

阿卡利特叹了口气:“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在伟大的图哈蒙特二世去世后,出乎所有人意料......”

伴随着阿卡利特的讲述,他们知晓了藏在流言中的秘辛。

莉娜有些不解:“可我听说炼金魔女莉莉丝为了练就不死之躯,活炼了上万婴儿啊。”

阿卡利特没有回话,而是盯着奥莱斯:“你们相信我嘛?”

奥莱斯犹豫了片刻之后道:“你确定嘛?”他有些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谁也不知道这些遗迹里有多少财富。

“信我。”阿卡利特凝视着奥莱斯。

奥莱斯点了点头,他从来没见阿卡利特那么认真过,他相信阿卡利特不会欺骗他们。

“那好吧,我不去了。”奥莱斯下了决定,转头问索纳塔等人:“你们还去吗?”

“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去,也不是非要去这个遗迹不可。”索纳塔想了想问:“科莱斯,别吃啦,去不去?”

“窝?”科莱斯满嘴烤肉,艰难地咽下去之后,差点呛着。莉娜连忙轻轻拍着科莱斯的背。

“咳咳!我去啥,本来我也不想去。”

“科莱斯不去的话,我也不去了。”莉娜扶着科莱斯,给他递上果酒。

“你俩还真是夫唱妇随啊。”西弗里笑盈盈地调侃道:“既然都不去,那我也不去了。”

“谁.....谁和他是夫妇啦!”莉娜连忙撒开手,红着脸抬头,双手抱在胸前,眼角的余光却是不断地瞄着科莱斯。

科莱斯却是哈哈的傻笑,看得阿卡利特都忍俊不禁。

六个人一同欢饮,直到绚丽的烟火升空,科莱斯送莉娜先走了。

“这小子。”奥莱斯喝了口果酒,有些无奈。

“唉~见色忘友啊,见色忘友啊!”阿卡利特哀嚎着,但心里却为科莱斯感到高兴。

“倒是真没想到,那二货居然是我们中间最早找到伴侣的。”索纳塔有感而发,唏嘘不已。

“别念,说不定人间现在正在欢渡春宵呢,哈哈哈哈!”奥莱斯喝了口果酒,大笑着拍着自己的大腿。

“说什么呢?那么开心。”正说着,科莱斯冒头。

“啧,你怎么又回来了?”阿卡利特痛心疾首:“这么好的妹子,你给人一个人扔旅店了?”

“哈哈,不然留那干嘛?”科莱斯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四人齐刷刷无语地捂着额头,西弗里有些蛋疼地道:“你个二货平时挺机灵的,怎么这种时候犯起混了呢?”

“嗨呀,来都来了,喝!”

“哎哎哎!”

......

熟悉的夜,熟悉的欢笑,或许面对世界后大家都有变化,但总有些情谊将我们与世界相连。哪怕天各一方,也要同饮一杯,这是我们的约定。不是嘛?

听说啊,图哈蒙特最大的冒险团蔷薇荆棘冒险团发现了一个青铜古城遗迹。

听说啊,蔷薇荆棘冒险团派出的人全军覆没,还一无所获,损失惨重。

阿卡利特一如既往的在广场叫喊,但耳边,却听着来往的人议论着最近的大事。

风头最盛的欢宴冒险小队在图哈蒙特王城不夜城,公开拍卖了一个炼金术制作的水晶冠冕,被蔷薇荆棘高价拍下。

蔷薇荆棘通过水晶王冠,找到了隐藏在不夜城城北卡洛斯山脉终归藏着的青铜城。

他们派出了大量人员前去探索,最终无一幸免,损失惨重。

阿卡利特叹了口气,替奥莱斯他们开心。莉莉丝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仁慈的王了,子民的羞辱,安卡大贤者的死,让莉莉丝对图哈蒙特的生命满怀憎恨。

莉莉丝如今已然是九境传说,距离十阶神话也仅仅只有一步之遥,这些凡人,去了都是她的养料罢了。

不久之后,阿卡利特正在街上叫喊的时候,守城的士兵找到了他。

“阿卡利特?”守城士兵看着手里的画像:“是他,抓住他。”

两个士兵上前按住阿卡利特,阿卡利特双眸毫无感情的抬头:“抓我干什么。”

“装什么?欢宴冒险小队盗窃蔷薇荆棘公爵的机密,叛国罪通缉。带走!”带队的士兵看着阿卡利特,脸上满是不屑。

“要怪就怪你们得罪了蔷薇荆棘吧。”带队的士兵斜了阿卡利特一眼。“带走!”

但阿卡利特不是杨越,他是罪与罚的主宰,他不刻意隐藏,更不像杨越一般平等的爱着所有生命。

“不走,我要遵守约定。”

阿卡利特起身,原本按住他的两个士兵顿时感觉到巨大的力量撑起了他们,他们根本按不住阿卡利特。

“这是你自找的,拒捕,格杀勿论。”带队的士兵冰冷的下令,然而在他下令的一刻,无数诅咒自他身上浮现。

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啃食自己的皮肉,他疯狂的抓着身上皮肤,哪怕是将血肉撕下来也不能缓解那种瘙痒和疼痛。

鲜血自他身上留下,他还在抠抓着身体,一直到失血而死,手也没有停下,直到将自己抓成一团烂肉。

“蔷薇荆棘的走狗,真是肮脏。看在你们其他人不曾为恶的份上,赶紧滚。”阿卡利特从虚空中拿出一张手帕,不断地擦着手。

冰冷的双眸中带着对生命的漠视,或许这才是阿卡利特最真实的模样。他是地狱主宰,是撒旦,是冥王,是地府之主。

看着地上的烂肉,这一幕无疑是对他们的世界观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他们惊惶,他们跌倒,他们用尽全力的朝着外面奔跑。

他们在阿卡利特的身上窥探到了那18层地狱的一角,他们早已忘却了一切,除了最纯粹的恐惧。

奇迹港里的其他人也是惊恐地看着这一幕,但阿卡利特不慌不忙地打了个响指,随手便擦去了所有人关于刚才的一切地记忆。

他们只是一愣后,就继续着自己要做的一切,仿佛看不见阿卡利特一般。

阿卡利特坐在自己的小摊上,等待着熟悉的声音响起。

到了约定的时刻,阿卡利特站起身收摊,而后朝着老地方走去。

坐在熟悉的位置,阿卡利特拿出了科莱斯留给他的特制果酒,一个人烤着肉,一个人喝着果酒。

作为地狱的主宰,阿卡利特没有感觉到他们的灵魂进入地府,他坚信他们还没有死,他十分的坚信他们会按照约定来找自己。

他们从不失约,但好像,唯独这一次不行了......

阿卡利特看着前方,那个高大熟悉的身影。

奥莱斯笑着,嘴角带着血迹,迈着一瘸一拐的脚步一只失去了四只手指,只剩下一支食指的左手,捂着只剩半截的右手。

看到阿卡利特的那一刻,奥莱斯想要挥手,叫喊。但他晃了晃右手,才回忆起自己少了半截手臂。

阿卡利特清晰地看到奥莱斯张嘴,发出呜哑的声音,他的舌头被割去了。

死亡的味道飘散在空中,那是阿卡利特最熟悉的味道。

奥莱斯朝着阿卡利特一瘸一拐地跑了过来,动作滑稽可笑,但阿卡利特笑不出来。

跑到一半,奥莱斯就因为重心不稳倒在了地上,他看着阿卡利特眼里满是欣喜和担忧。

阿卡利特走了过去,将奥莱斯扶起。

奥莱斯张了张嘴,却无法吐出完整的句子。

但阿卡利特知道他想说什么。

“我现在的样子很好笑吧。”

“快跑,活下去!”

“能再见,真好。”

奥莱斯死了,他在来这里之前就中了剧毒。

这是挑衅,也是诱饵。

他们知道奥莱斯能找到阿卡利特,奥莱斯知道阿卡利特一定会在那个地方等他们,就像越好的那样。

只是这次,要失约啦......

阿卡利特看着奥莱斯的尸体,他的身上连着一根平常人看不到的丝线。在阿卡利特的眼中,那根丝线连着奥莱斯的灵魂,将奥莱斯的灵魂朝着一个敌方扯去。

阿卡利特终于知道为什么地府没有他们的亡魂了。

在阿卡利特怀里,奥莱斯的尸体炸开,飞溅的血液落到地上发出滋滋地响声,将地面腐蚀出许多小坑,但落在阿卡利特身上地时候却没有丝毫作用。

阿卡利特看着这一切,神色平静,平静得有些可怕。

四周的黑影中出现了许多的人,他们都是超凡者,是蔷薇荆棘所豢养的影卫。

他们每一个都是超凡五阶的存在,是常人触不到的高高在上的存在,这就是蔷薇荆棘的底蕴。

天空发出响动,伴随着新年的钟声,漂亮的烟花在天空绘下火树银花。

阿卡利特站起身,冰冷的杀意冲天,凝成一滴滴鲜红色的液体自天空落下,接触到地面后又消散。

“呼。”阿卡利特抬头,看着蔷薇荆棘的方向,不断地做着深呼吸。

冰冷的杀意,仿佛血雨自穹顶之上滴落。

那些常人眼里强大到无法反抗的影卫,在血雨中溶解成为了血水的一部分。

阿卡利特闭上眼,化作了无数黑色羽毛飘散。随着阿卡利特的离去,天空的血雨也随之消散。

只留下满地的鲜血,无法熄灭神的怒火。

遥远的蔷薇荆棘公国,蔷薇荆棘冒险团的团长,也是蔷薇荆棘的大公克兰斯朵夫坐在领主的宝座之上。

他闭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哼,你跑得掉?我会让你吐出青铜城的秘密的。”

但马上,克兰斯朵夫的脸色就是一变。

死了,数百五阶影卫,哪怕是六阶的强者,也能拖延一二,但是却在一瞬间身死。

克兰斯朵夫想到了一种可怕的可能,一瞬间杀死数百五阶训练有素的影卫,只有一种可能。

七阶,甚至有可能是八级史诗。

“不,不可能,肯定是用了什么炼金术道具。”克兰斯朵夫想到了青铜城中的可怕存在,又联想到对方很可能进入过青铜城,很自然的想到。

但下一刻,无数黑色的羽毛在大厅中盘旋,待羽毛散去,阿卡利特出现在克兰斯朵夫的眼前。

“是你!”克兰斯朵夫早已看过他的画像无数次了,他决不可能认错。

阿卡利特甚至没有看克兰斯朵夫一眼,只是抬了抬手,克兰斯朵夫身上扯出了无数的灵魂。

“服灵延寿法。”阿卡利特看克兰斯朵夫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渺小的虫子。

克兰斯朵夫却仿佛见了鬼一样,服灵延寿法是他最大的秘密,知道这个秘法的人都被他杀了,怎么可能会被这个人知道。

“你,怎么可能?”

但阿卡利特并不想和他说任何话,他只是来找他们的灵魂的。

无数亡魂身上的丝线断去,而后他们立刻飞向了远方。

在阿卡利特身前,奥莱斯,科莱斯,西弗里,索纳塔,莉娜一个不少。

他们的灵魂都有些许残缺,意识受到了损伤,克兰斯朵夫对他们进行了暴力搜魂。

“还好,还有救。”

阿卡利特看着身前的灵魂,眼中流露出温柔:“我说过,地狱会留你们的位置的。”

而后,阿卡利特看向了从宝座上摔倒的克兰斯朵夫。

克兰斯朵夫看到这一幕,联想到那些关于世界的秘辛,脸上满是恐惧。

“神......你是......撒旦!”克兰斯朵夫瞪大了眼睛。

“服灵延寿,死罪。”阿卡利特走向克兰斯朵夫,他的身后变化成了地狱的景象。

“与神争魂,死罪。”

“渎神大罪,罪加一等。”

一边说着,阿卡利特一边朝着克兰斯朵夫走去,他的双眸化作血色,身上的诅咒止不住的暴动,像是感知到主人的情绪。

“滥杀之罪,贪欲之罪,罪无可赦啊。”

克兰斯朵夫想跑,但他的脚早就软了,被剥夺了延寿灵魂的克兰斯朵夫不断地在地上扭动着身子想要远离阿卡利特。

他的身体快速衰老,很快就变成了一个白发苍苍,仿佛只有一层皮包裹的骷髅一般的枯瘦老者。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阿卡利特笑了,他有着和杨越一样仁慈温柔的笑容,但此刻,这慈爱温柔的笑容,在克兰斯朵夫的眼里却显得无比恐怖。

“不......不!”

在奄奄一息的呼喊中,克兰斯朵夫的身上,皮肤上,甚至是每一寸骨骼都纹上了最恶毒的诅咒。无数漆黑的手臂在他身下疯狂的将克兰斯朵夫的身体扒入黑暗。

克兰斯朵夫感觉到了刺痛,在诅咒的影响下,这种痛苦被放大了无数倍。各种诅咒开始生效,精神,肉体,灵魂都在诅咒的折磨下不断崩溃。

他被穿在了冥河中的青铜树上,黄泉之水日夜冲刷着他的身躯。诅咒会不断的复原他的身体,重置他的灵魂,每天都开始新一轮的折磨。

蛇神会每天啃食他的身躯,吞噬他的内脏,他能清晰的感知到这一切。

黑色的手臂挖去了他的双眼,割去了他的舌头,他将永远在未知的黑暗中永远经受磨折。

处理了克兰斯朵夫,阿卡利特只是看了一眼这个充斥着罪恶的庄园,漆黑的罪业之火燃起。

随后,阿卡利特带着奥莱斯等人的灵魂走了。

他要回地狱了。

蔷薇荆棘成为了历史,没有人知道它是如何消失的,王国派出了大量人力物力调查,最后还是诺里斯圣王下令此事不再追究后不了了之。

但在奇迹港,却流传着一个传说。

传说,在奇迹港,遇到一个喊着“地狱招工,欲聘从速。”的人的时不要搭理他。如果你答应了他,就会被带去地狱。

关于蔷薇荆棘的毁灭,后世的文献里,只有民间野史里语焉不详地说了一句:“蔷薇荆棘,渎神而亡。”

地狱之中,意识重新清醒的奥莱斯五人看着对方,有些发懵。

“我们不是死了嘛?”

“对了,阿卡利特!”

奥莱斯惊呼。

“行啦,我在这呢!”

阿卡利特应了一声。

“这是哪?”西弗里挠了挠头,看着周围的彼岸花:“我记得我死了才对。”

科莱斯看了看奥莱斯,又看了看阿卡利特:“阿卡利特,你也死啦?!”

莉娜一拳砸在科莱斯头上:“不会说话就别说啊!”

“哎哟!”科莱斯抱着头缩了缩,突然抬起头道:“欸?不疼!”

“阿卡利特,这到底怎么回事。”索纳塔看着阿卡利特。

阿卡利特就看着他们打闹,露出了笑容,直到索纳塔问,阿卡利特才开口道:“欢迎来到地狱,记得吗?”

“真有地狱啊?”科莱斯挠了挠头:“那你还真是地狱之王?我还以为我真是炼金术协会副主席已经够离谱了。”

“你真是啊?”奥莱斯,西弗里,还有索纳塔惊讶地看着科莱斯。

“我还以为你们都知道呢。”科莱斯挠了挠头。

“所以,我们为什么会在这?我觉得我因该升上天国啊。”科莱斯叉腰。

“你得了吧,就你?”索纳塔不屑道:“要上也该是我上。”

“喂喂喂!我们可是约好了的,记得吗?“阿卡利特惊讶脸,不满地撇嘴。

“好呀,原来是你小子害我们不能去天国享受。”奥莱斯故作嫌弃,一拳打在阿卡利特肩上。

阿卡利特“哎哟!”一声,然后嬉笑道:“嘿!不疼。”

“唉!你小子。”奥莱斯装作生气的模样,莉娜在一旁捂嘴笑了起来。

“好啦,欢迎回家,要来一瓶特制果酒嘛?”

阿卡利特举起一个熟悉的瓶子。

“干!”

“咱们......不醉不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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