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北齐七皇子求见。”
听闻女使的话，月笙有些惊讶的抬头。
“他怎么过来了？”
“萧野今早就进了宫，应该是已经和南越皇辞行了，萧墨是要跟着他一起回朝的，这个时候过来，应该是和公主告别的，公主若是不想见，臣去将他打发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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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去见他。”
萧墨被安排在月笙隔壁的厢房等候，出门，一眼就能看见。
“萧墨见过月笙公主。”
他依旧是穿着第一次见面时的素色白衣，玉冠束发，不过，今日少了几分狼狈，少年眉目原来也很是俊美，气质卓然。
互行一礼后，萧墨率先出声道：“萧墨今日是特意来和公主辞行的，今日一别，也许就是后会无期。”
“天下就没有不散的宴席，你我二人，各自珍重就好。”
萧墨垂下了眸，转而又温柔笑开：“公主说的是。”
言毕，他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月笙见他此举，目露不解。
“此物送与公主，就当是感谢公主那日为在下仗义执言，公主当日所说，萧某会句句铭记于心。”
月笙端详着被塞到手中的玉佩。
玉佩由上好的和田玉雕琢而成，主体雕着鸣钟，钟之上雕刻着一只活灵活现的玉雀，钟为浮雕，玉雀为镂雕，玲珑精巧，玉质温润如羊脂，握人手中，使人平心静气，恬淡舒和，实为玉中佳品。
月笙眸中闪过些许的诧异。
“七皇子，此玉佩太过贵重，月笙不敢领受。”
“月国最不缺的就是稀罕物件，这等物件在公主眼里也算不得什么，东西是死物，公主于萧墨而言，却是重要之至。”
“在萧墨十九年的人生里，唯有公主让我觉得人间尚有温暖，所以，还望公主收下这份礼物。”
月笙神情有些复杂。
不过，她本就不是什么矫情之人，萧墨如此说了她也就笑着收好。
“好啦，你的礼物本公主收了，以后咱们就是朋友，山高水长，说不定日后后会有期也说不定！”
“公主若是去了北齐，我定盛情款待。”
“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
“好，萧某告辞。”
又是一个温柔的笑，等月笙回神，走至回廊时，只看到了萧墨渐行渐远的身影。
“七皇子，你不是说，那玉佩是你出生时，君上送给你的吗？你现在将玉佩送给月笙公主，是不是不妥？”
“若我拿他当父亲，自然不会将玉佩转赠给他人，可惜，他在我眼里，只是个陌生人。”
林锋忍不住叹了口气。
“您是喜欢上月笙公主了吗？”
“林锋，这世上不仅仅只有男欢女爱，对于有些人来说，温情比所谓的喜欢和爱更让人感动。”萧墨眉梢上扬。
“你想好了吗？当真要跟我一起回北齐？现在你还有反悔的机会，等出了南越，你就是想反悔，都没有机会了。”
“属下想的很清楚，不管到北齐之后是什么样的局面，都会誓死追随您！”
“林锋，我一定不会让你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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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的这份情义，也很动人。”
林锋怔住，反应过来后，咧开嘴角，笑的又憨又傻。
——
顾府。
因着夜里睡得不安稳，顾凝烟起的比平日里要迟上一些，她坐直了身子，正要唤丫头进来伺候时，却瞧见了端正坐在不远处的人。
秦延年。
后来，顾凝烟总是会回忆起那天的情景，睡意还没有完全消散，尚未清醒，却看见自己的闺房里坐着个男子。
而她也出乎意料的没有惊呼，回神之后，动作略有些迟滞的穿上外衣。
秦延年也没有动，只在她穿衣之时，将身子转了过去。
“小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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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声音，秦延年方转过身来。
“顾姑娘。”
顾凝烟不安的绞着手指，“铃儿呢？”
“姑娘不必担心，我只是把她打晕了，时候到了，自然会醒过来。”
“小将军可知自己在做什么？夜探女子香闺，传了出去……”
“我会负责。”
秦延年眸光落在女子姣好的面容上：“顾姑娘，你可以嫁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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