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宫宴。
虽然后宫嫔妃不多，宫里头也没有几个正经主子，可除夕是大日子，是以，每年都会设宴，卫衍和柳氏也从未缺席过。
为了表示自己的孝心，顾凝烟和其他几位嫔妃早早的就去了太后的寿康宫陪她说话。
温雨浓幼时在宫中，是柳氏亲自照料，乍然得知自己亲手养大的人是北齐的细作，且真的温雨浓还被杀害。
柳氏在得知了这个消息后，精神就一直不太好，顾凝烟曾主动到寿康宫给她请安，都被拒之门外。
“太后，臣妾听闻您最近一直不思饮食，这是臣妾特意吩咐小厨房熬制的参汤，您尝一尝。”
顾凝烟敛衣行礼道，语气温婉和顺。
“你有心了。”柳氏说着，示意林嬷嬷从绣梓手中将参汤接过来。
“太后若是喜欢，臣妾每日都可让人熬制了给您送过来，皇上政事繁忙，臣妾等替他孝顺太后本就是应当。”
“好孩子，幸而衍儿身边还有你这么个知心人。”
顾凝烟莞尔：“伺候好皇上和太后是臣妾的本分。”
在顾凝烟有意调和之下，寿康宫的气氛很快就变得松快起来，就连林嬷嬷都忍不住感激的看向她。
卫衍是掐着点到的寿康宫，进门后，第一时间给柳氏请安。
“儿子给母后请安。”
“起来吧。”
淑妃等人立即给卫衍行礼。
“臣妾参见皇上。”
卫衍上前，虚浮了顾凝烟一把，对其他人，则是连个眼神都没给。
站在淑妃后面的赵婕妤，眼里划过落寞。
她和顾凝烟是同期进宫的，三年时间，见到卫衍的次数屈指可数。
年后便是选秀，新人一旦进宫，她这个本就不得宠的老人又哪里还有什么机会？
“皇上，筵席应该快开了，咱们过去吧。”
卫衍颔首，接替了林嬷嬷的活，扶着柳氏往紫宸殿而去。
紫宸殿位于皇宫中央，但凡有大事，都是在此处设宴。
一行人到达紫宸殿之后，饭菜已经全部上齐，按着位份的高低一一落坐后，卫衍不由得看向往年卫屹之所在的位置。
“朕登基之后，这还是皇叔第一次不在宫中过年。”
柳氏眼眸微抬：“你皇叔如今已经成亲，再留在宫中过年也不合适，明日，他会和王妃进宫的。”
“皇上如果觉得宫里头冷清，待选秀之时，便多选些合心意的女子进宫，如此，宫里头也能够热闹一些。”
柳氏说着，又看向端坐在位置上的几位嫔妃。
“虽说马上有新人进宫，你们也无需泄气，皇上和哀家都一样，是念旧的人，断不会因为新人而冷落了旧人，你们都还年轻，争取机会，早日诞下皇子或者公主，为皇家开枝散叶才是正理。”
“臣妾谨遵太后教诲。”
以淑妃为首，众人都跪下谢恩。
卫衍看着，不知怎的，突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起来。
他起身，对着柳氏举杯：“儿子恭祝母后身体安康，福寿延年。”
有卫衍做引，其他人都开始有序的给柳氏敬酒，在苏全拍了两下巴掌后，更是有一排排歌姬舞女入内。
殿中，一派歌舞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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